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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1章 终见赵佶!天子之跪!

临安城内,原本被煽动着想要和徐澜死战的人潮,自那些死士和士族子弟被除掉后纷纷退去。

“先确保整座城都被封锁,任何人都不能离开。”徐澜对身后包括岳飞在内的诸多将领吩咐道。

“一定要对城门严加把守,注意那些行迹可疑的人,别让士族们浑水摸鱼的逃了。”

“除此之外,再分出一部分人来安抚百姓,若是后续还有煽风点火的家伙,格杀勿论!”

“是!!”众将领当即应道。

将后续任务安排下去后,徐澜便率八百神武军直奔临安城的中心位置。

那里,正静静立着一座奢华行宫。

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着临安城头,也压在赵估心头

他下意识望向宫内,却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,竟发现所有东西都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铁灰。

此刻,耳边不断传来丝竹管弦之声,裹挟着浓腻的脂粉香和酒气,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。

而赵信所处的宫殿内,更是一派纵欲享乐的景象。

数十名身披轻绡薄纱的宫娥,身姿曼妙如烟柳,正随靡靡之音起舞,广袖流云,金铃脆响。

可若细看,便能发觉她们眉眼深处被强压的恐惧,舞步也失了往日的轻盈,带着僵硬的迟滞。

赵信身着宽大袍服,斜倚在宽大的龙榻里。

他手里捏着一只精巧的玛瑙酒杯,杯中酒液轻轻晃荡着,修然间映出他此刻的面容,竟然那般苍白无神。

哗哗一他的手指在杯壁上无意识地摩,可指尖却将之捏紧,微微发白。

而前方的桌案上,更是摆放着无数珍美食,这些都是士族们供养给他的。

但赵信现在的眼神却颇为空洞,他双目投向殿门外那片沉沉的黑暗,心脏却忽的一紧,仿佛那黑暗中潜藏着噬人的巨兽。

“徐澜徐澜”这个名字在他喉间无声地滚动。

虽然他早有先见之明,在徐澜破汴梁城之前便南逃到了临安。

可未曾想,那怪物竟然这么快跨越长江天堑,将临安重重围困,

人间极乐,他还没享受够啊!怎奈何徐澜步步紧逼,令他心中苦闷,乃至绝望。

他猛地将杯中残酒灌下喉咙,辛辣的酒液灌入腹中,却根本无法驱散他四肢百骸透出的寒意。

正此时,舞姬一个旋转,裙拂过榻前,带起的香风却只让他感到一阵烦恶。

“够了!”

赵估突然烦躁地将酒杯重重砸在案上,发出“眶当”一声脆响,随后落到了地面。

殿内骤然一静,乐声戛然而止。

舞姬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徨恐地僵在原地,垂首摒息。

丝竹馀音在空旷华丽的大殿里喻喻回响,却只让这里显得愈发死寂。

赵佶心头烦闷至极,他扫视殿内舞姬,正要宣泄怒火。

然而他刚要张嘴,还未说话,便听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!

轰隆隆!

这巨响沉闷如响雷,自宫城外围传来!

紧接着,便是无数细微却尖锐的破裂声,以及重物倾倒的轰响。

这些动静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潮音,令赵信听得真切,

隐约间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,瞬间紧了他的心脏!

赵估浑身剧震,脑海中当即浮现徐澜“三头六臂”的怪物形象,不由面色惨白。

哗他猛地从龙榻上弹起,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,动作大得几乎掀翻沉重的案几。

这位帝王死死盯着殿门方向,眼神充满惊恐。

仿佛下一刻,那扇巨大的殿门,就会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彻底轰碎。

同时,殿内的官官宫女早已抖如筛糠,几个胆小的舞姬甚至瘫软在地,哭泣起来。

他们不是傻子,自然知道近来发生的事情。

那位降世魔星、人间兵主,正率军攻向临安!

而如今,那突然传来的杂乱声响,定然与之有关。

宴时,令人室息的死寂笼罩了大殿。

哎呀一一下一秒,殿门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又清淅到刺耳的摩擦声。

只见这偌大殿门,竟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一道缝隙。

缝隙初时狭窄,只容一线天光泄入。

旋即,一股裹挟着硝烟与血腥气息的凛冽寒风,直接灌入这温暖馥郁却又死气沉沉的大殿!

哗哗!

殿内所有燃烧的烛火,在这股寒流侵袭下,骤然猛烈摇曳,明灭不定。

烛火晃动间,映照着一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孔,忽明忽暗,如同鬼域。

脂粉香气瞬间被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冲散,浓腻的甜香荡然无存。

随着缝隙扩大。

一道身影,不疾不徐地踏着那一片昏暗的光影,缓缓走了进来。

那身影白袍银甲,纤尘不染,

其脚步沉稳,踏在光洁的地面上,发出的“嗒、嗒”声虽然不重,却仿佛踩在了殿内众人的心跳上。

终于,赵佶看清了那道身影,瞳孔骤然缩小如针尖。

那身影高大修长,挺拔如峰,面容年轻得过分,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,却带着神明般俯瞰苍生的漠然。

殿内辉煌的灯火落在他身上,但却没半点温暖之意,相反甚至让人感觉冰冷恐怖,

来人正是徐澜。

他目光平静的扫过大殿。

舞姬的惊慌,宦官的瘫软,舞姬的啜泣—尽收眼底。

他的视线越过这些人,最终定格在最前方那个赤着脚,脸色惨白如纸、浑身抑制不住剧烈颤斗的身影之上。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
丝竹停歇后的馀音彻底消失。

气氛死寂。

赵估被徐澜淡漠的眼神盯着,跟跑着向后猛退一步,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龙椅靠背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
囊时,他背后冷汗直冒,浸透了他的里衣,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。

“徐徐卿——

赵信喉咙里发出短促而破碎的音节,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
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,试图挤出一个讨好乃至谄媚的笑容。

然而这笑容僵硬扭曲,比哭还要难看方分。

极致的恐惧,已经彻底摧毁他作为帝王最后的尊严与仪态。

扑通!

在满殿死寂与摇曳烛火的见证下。

这位大宋王朝名义上的帝王,昔日挥毫泼墨、风流蕴借的道君皇帝赵估。

竞双膝一软,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头,重重地跪倒在地面之上!

砰!!

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,在寂静的大殿里异常刺耳。

“徐王!兵主!饶命———饶朕———饶我一命!”

赵估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,听起来尖锐刺耳,带着哭腔。

他双手死死压在地面上,因用力过度指节都泛出青白之色。

在死亡的威胁面前,他也顾不得养尊处优的身子传来疼痛,额头重重地磕了下去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
他语无伦次,涕泪横流,声音中带着颤斗,极为可怜:

“帝位!帝位给你!这江山—这社稷全是您的!”

说着,赵信猛地抬起头,他也意识到光这般说没有用处,不会让徐澜放过自己。

可很快,他便想到了什么似的,浑浊的泪眼中进发出一种癫狂之色。

接着,他竟抬起颤斗的手臂,胡乱地指向殿中那些早已吓傻的舞姬:

“她们!这些女人,您若看得上,全拿去!全拿去伺奉徐王!

除此之外,宫中还有诸多绝色妃子,也请您享用!

对、对了,还—还有朕的帝姬们!”

赵估说到这,眼晴顿时一亮,象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声音拔得更高,带着疯狂求活:

“朕的许多帝姬,柔福!顺德——都还是处子,姿色尚可!

兵主您是若喜欢,尽可纳之!

只求您能开恩——开恩啊!留我一条贱命,我什么都不要了!

只要能做个富家翁,不!做个庶民!哪怕是给您当牛做马也使得!只求活命!活命啊!”

他嘶哑的哭豪声在大殿中回荡,每一个字都浸透着绝望。

然而,这般绝望的表情,却无法让徐澜感到半分同情,甚至愈发厌恶。

无耻。

这家伙,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。

为了活命,别说是帝王了,就算是作为人的尊严和骨气也尽数抛弃。

这般恶心人的存在,活着和死了都没区别,称一句“寿奴”或者“寿鬼”都更“人”更合适。

而赵估的一番话说出来,那些被他提及的舞姬脸色瞬间死灰,有的直接昏厥过去。

毕竟在士族的流言所传之下,徐澜早已是天底下最凶残的怪物,

官家将他们送给对方,这和让她们去死都没有区别。

舞姬们本来在徐澜入殿后,还将官家视为救命稻草和主心骨。

可此刻匍匐在地的赵估,此哪还有半分天子的模样?

活脱脱一头为了活命,不惜将亲生骨肉和身边一切都献祭出去、摇尾乞怜的皮狗!

徐澜静静地看着,听着,眼神愈发森冷。

他的心中生出一种源自灵魂深处,对人性之卑劣无耻,所能达到极限的纯粹厌恶。

这眼神,与当日汴梁皇宫中,面对同样摇尾乞命的赵桓时,如出一辙。

当下的场景,仿佛时光倒流了一般。

只是地点从繁华的汴京,转移到了这苟延残喘的临安行宫。

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赵信一脉,果真恶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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